前戏时女人的这几个地方一定要温柔抚摸

2017-8-9 来源: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

第一章楚大了

  楚悠是学建筑的,可惜在她准备出国深造时她爸得了重病,家里的钱都拿给他治病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钱花了,人没治好。

  为了替家里还债,楚悠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并在她爸过世后做起了楚家的祖业——收尸。

  这个职业学名叫入殓师,俗语叫大了,这种工作通常是殡仪馆工作那边的人做的。

  但收尸和入殓师还是有些差别。

  入殓师的工作范围比较窄,更接近死者的服装与仪容整理的人员。

  收尸的工作范围就大得多了。

  给死者做仪容整理、换寿衣、安排各项出殡礼品、把控整个丧礼的节奏,直到死者火化了才算结束。

  楚悠家还多了一项工作,就是承接各种意外死亡的尸体。

  那些尸体真是一言难尽,通常都很惨烈。

  车祸的尸体还算好,要是遇到卧轨的尸体就很凄凉了。

  她得拎个麻袋、铁铲到铁轨上铲尸体,随时还要提防高铁、火车驶过来,日子简直不要太好过。

  楚悠决定接她爸的衣钵干这一行时,她妈妈和弟弟立马搬走了,对她避如蛇蝎。

  楚悠知道她妈妈忍父亲上半辈子已经很难受了,还要忍下半辈子对她而言太残忍。

  因此,她很理解她妈妈的选择。

  其实这一行除了听起来渗得慌之外,也不是没有其他优点。

  现在的人有钱了,做丧事也肯花钱,做一场丧事办下来能有不少收入。

  后来,她还跟卖花圈和寿衣的邻居联手,彼此推荐客户,她赚得也并不比白领少,工作时间又自由。

  总的来说,楚悠对这项工作还挺满意的。

  如果工作时间都集中在白天就更好了。

  这天晚上九点半,楚悠跟邻居李萌萌扎完她明天要交货的纸人之后,就回家准备洗漱睡觉。

  正要关店门时,一辆干净得纤尘不染的停在门口。

  楚悠关门的手一顿,疑惑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一个男人停留在车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个男人则态度恭敬地打开后车座的门。

  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朝楚悠有礼地点了点头,“小姑娘,你好。请问楚怀警先生在吗?”

  楚怀警是楚悠的父亲。

  “家父已经过世,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过世了?真是太遗憾了。”中年男人惋惜道。

  “我父亲过世时很安详,先生不用挂心。”

  中年男人点点头,“你现在接手楚先生的手艺?”

  “是的。”

  “麻烦楚小姐跟我走一趟好吗?我家有人需要入殓。”

  楚悠倒是很想答应,眼前这个人的派头和谈吐都能确定不是一般人,要是知道她的手艺不如她父亲的三分之一,那就太尴尬了。

  她自谦道:“谢谢先生看得起我,我刚接手我父亲的手艺没有多长时间,技艺不纯熟,我过去非但帮不上忙,反而给你们添乱。”

  “楚小姐过谦了,我相信楚先生培养出来的后人。你叫我周伯就行了。”中年男人说道。

  楚悠见状,也不再推辞。

  接这一单起码能赚不少钱,她的债务能提早几个月还完。

  楚悠让他们开车在前面带路,她开着她的小破车跟在后面。

  她也很想坐坐豪车,但行规如此。

  他们这一行的人不能轻易坐客户的车,说是会给客户带来厄运。

  这种事虽然没有人证实过,但她爸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

  她也不打算破例。

  **

  车子穿过大半个城市,停在一幢极为豪华的别墅前。

  别墅里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楚悠把自己的小破车停在院子的角落里。

  她希望别墅里的土豪们别有强迫症,不然会很想把她的小破车从这一众豪车、名车里扔出去。

  下车后,周伯将楚悠带进别墅内。

  别墅的一楼聚集了不少人,场面有些嘈杂,他们都没有留意周伯和楚悠。

  楚悠跟着周伯上了二楼,相较于楼下的嘈杂,楼上则安静得不可思议。

  两人停在一间虚掩的房门前,周伯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爷和大少爷就在里面,楚小姐请。”

  楚悠用眼神看周伯,不解他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进去。

  周伯说道:“这是大少爷的意思。”

  楚悠了然地点点头,咽了咽口水,推门进去。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能借着一楼花园的路灯的光亮视物。

  楚悠眯着眼睛适应房内的光线,看到一个站在落地窗前几乎融入黑暗的身形挺拔的男人。

  楚悠吓了一跳,“先生,你好,我是周伯请来的入殓师。请问我能开灯吗?”

  男人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楚悠在门边摸索开关。

  啪哒一声,温暖的桔色灯光流泄在房间内。

  窗外的男人转过头来,楚悠也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沉稳中带着清冷、淡漠的眼睛好看到楚悠想流口水。

  扬城的人大概没有不认识周予缜的,他不但有优渥的家世、工作能力,还有完美的样貌和身材,简直是上帝的宠儿。

  没想到,他本人比新闻上还要好看很多倍。

  楚悠还没忘记现在是什么场合,很快收回心神。

  她在心里暗叹了周予缜的好样貌之后,就朝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尔后,将目光转向床上。

  宽敞的大床上,一个脸上透着死气的男人僵硬地躺在床上。

  楚悠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周先生,请问丧事有特别的讲究吗?”

  “我父亲去世前曾提过,他年轻的时候跟楚先生有过约定,希望能由楚先生来主持他的后事。”周予缜淡声道,目光遵循着楚悠白净的小脸儿,没有看到她的惊惧与厌恶之色。

  楚悠没有听过她爸爸提过这件事,也可能是之前她爸提过,但她以前真没有想过要继承她爸的衣钵成为一名大了。

  所以,她爸几乎没跟她提过工作上的事。

  “这件事我之前没有听我爸说过,我先给周老先生沐浴换寿衣,晚上回家后我翻翻我父亲的遗物,看他是不是留下了相关的信息。您看这样合适吗?”

  “嗯。”周予缜漫应了一声。

  楚悠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把她的背包和提着的东西放到地上。

  入殓师在为死者清洁与化妆时,是允许家属观礼的。

  这一点在国外比较盛行,国内也有,但她目前遇到的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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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颜值即正义

  楚悠去洗手间洗干净手后,然后端了盆水出来,放到床头柜上。

  确定周老先生穿了睡衣之后,动作小心而认真地揭开他身上的床被。

  一股死气失去了床被的遮掩,迅速弥漫在房间内。

  周予缜并没有偏头或掩住口鼻。

  楚悠则是习惯了这样的气味。

  她把床被折叠好后,放在床尾。

  然后打开她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白色寿被,盖在周老先生的身上。

  用白事专用的毛巾、化妆品、剃刀都一一摆放在旁边,就正式开展工作。

  周予缜坐到楚悠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个女人从出现到进入工作状态完全是两个人,她从破旧的车上下来时还像个高中生,进入工作状态后则多了一抹沉静与平和。

  一双明亮的眼睛绽放出温和、慈悲的光芒,让晦气和压抑的房间不再死气沉沉,像是天生为这一行而生的,很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而她为他父亲清理身体时,脸上也没有任何尴尬之色,从头到尾都平静而恭敬。

  楚悠为周老先生擦拭身体、换衣服都是在白色寿被下进行的,不让家属和生人看到死者的肌肤。

  这一点是她爸一直坚持的。

  没有多少人愿意无尊严地坦身露乳地被自己的后辈或生人看到,就算死后也一样。

  她的手艺虽然没有她爸纯熟和流畅,但做起来也很熟练。

  楚悠为周老先生净身、换完衣服之后,说道:“周先生,接下来剃头的工作由您来做好吗?这件事一般有谪亲子女做是最好的。”

  周予缜无声地站起来,楚悠很自觉地起身,把位置让给周予缜。

  周予缜坐下仔细地用剃刀刮周老先生的头发,楚悠则用干净的白布手帕将那些头发接下来包好,同时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大概六十岁出头,身体偏胖,脸上除了青紫之外,一颗老年斑都没有。

  大概是急性心梗过世的。

  周家这么大的家业,周老先生就这么去了,亲人还真是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周老先生跟她爸爸有什么样的约定,但能把后事交给她爸爸,那交情一定不会太浅。

  楚悠收起心神,在跟周予缜配合的过程中为死者默念起了《往生咒》。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周予缜线条优美的侧脸上,又顺着他的脸移到他拿着剃刀骨节分明、形状好看的手上。

  这个男人精致、优雅到连发梢都挑不出半点毛病,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够幸运的得到周予缜这样的男人的垂青与爱恋。

  如果有,那个女人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

  忙碌了一晚上,后半夜的楚悠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还抽空跟李萌萌订了个纸人、纸马全套。

  到了早上,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工作的。

  在周家简单的用了斋饭过后,她就开着她的小破车回家。

  到家后,楚悠先去看了看李萌萌的工作进度,看到店面里摆了整整齐齐的纸牛、纸马、纸人、纸爱疯,她就无语了。

  “记得扎个充电器,不然晚上我会被托梦。”

  李萌萌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好啦好啦,马上就扎充电器。”

  “我先回去补眠,你两个小时后叫我。”楚悠边往外走边说道。

  “昨晚你也没睡?”

  “事情有点杂,忙过这两天就好了。”

  楚悠回家泼了几把冷水到脸上,就开始翻箱倒柜找她爸以前用的东西。

  她接手的时间还太短,很多东西都一知半解。

  她爸做大了的时候婚丧嫁娶都干,到她接手就只能干白事了。

  当然,这些年婚礼公司跟疯了一样出现,她爸接的红事也很少了,绝大多数业务都是白事。

  可她这个半桶水连白事都一脸懵逼啊。

  以后要怎么愉快地骗钱还债?!

  咳咳,赚钱还债。

  楚悠边想边上楼去她爸的房间看了看,她爸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分门类别放得很好。

  楚悠打开她爸放私人物品的抽屉。

  抽屉里有几本笔记本。

  这些笔记本她之前都没翻过,对于长辈的私事她没有太强烈的好奇心。

  她想她爸对周老先生的葬礼应该会有所记录,毕竟他在周老先生离世前走了。

  他答应过的事又做不到,他会记录下来让她看到的。

  楚悠这么想着,泡了杯浓咖啡,狠狠地灌了下去。

  然后抱着几本笔记本开始翻看。

  上面都记录了时间,楚悠迅速翻到最近的那一本笔记本,认真地翻看起来。

  在她爸过世前的一个星期,倒真找到了有关记录。

  那一行字却让楚悠心惊胆颤。

  “务必小心周家!”

  楚悠正要查看前后的内容关联,就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声音。

  楚悠站起来,偷偷摸摸移到窗边,顺着窗户缝看下去。

  楼下,周予缜刚好抬头。

  幽深、惑人的目光比昨晚更甚。

  明亮的阳光在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白光,完美得楚悠想掏画笔给他画张速写。

  楚悠心里一颤。

  周予缜不会是看到她了吧?

  周予缜抬手朝她勾了勾,证实了她的猜想。

  楚悠默默地合上她爸的笔记本,咕哝道:“老爸,你的担心成真了。”

  **

  楚悠下楼跟李萌萌把纸人、纸马、纸牛这些东西抬上车之后,周予缜的保镖就说道:“楚小姐,周董请您坐他的车回去。”

  楚悠愣了一下,说道:“帮我谢谢周董的好意,但这么做不合行规。大了不能做家属的车,尤其是在丧中,会给家属带来厄运的。”

  “周董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楚小姐,请上车吧。”保镖坚持道。

  楚悠往周予缜的方向看了一眼,周予缜的车窗正好摇下来,朝她颌首。

  楚悠立刻被周予缜优雅的动作吸引住了,没那么坚定了。

  周予缜在楚悠看过来时,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简单的动作由周予缜做起来,简直好看到逆天。

  也不知道谁说的“颜值即正义”,真心一点没错。

  “麻烦周董了。”楚悠很矜持地坐上车。

  周予缜也坐进车内。

  车子缓缓发动。

  周予缜问道:“有查到楚老先生留下的有关我父亲丧事的事情吗?”

  

第三章楚小姐觉得我怎么样

  楚悠有些尴尬,“还没有。”

  “那就按照正常的仪轨走,由楚小姐亲自为他操持葬礼,我父亲应该也能没有遗憾了。”

  “谢谢周董体恤。”

  周予缜偏头看了楚悠一眼。

  楚悠见状也狐疑地看着他。

  周予缜笑道:“楚小姐觉得我怎么样?”

  “啊?”

  “用一个女人看未来丈夫的目光看,楚小姐觉得我怎么样?”

  楚悠觉得自己需要一把速效救心丸。

  有钱人太能开玩笑了,她的小心脏受不了。

  周予缜看着一脸风中凌乱的楚悠,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复。

  楚悠控制了很久才控制住活蹦乱跳的小心脏,笑道:“周董是绝大部分女人的理想伴侣,不知道哪位小姐能这么幸运嫁给周董?”

  “你真这么想?”

  楚悠很真诚地点点头。

  要不是先看到了她爸留下的那句话,楚悠真的会觉得周予缜在向她表示好感了。

  周予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就好。”

  随后,车内陷入了沉默。

  楚悠都不明白他的“那就好”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很快就没有时间想就投入到忙碌了工作中。

  **

  结束了周家为期三天的葬礼,楚悠回家瘫了一天。

  周家在钱财方面很大方,给了她十万块钱。

  看到那一串0的时候,楚悠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事先很小市民的想过周予缜会给她多少钱,应该会比普通人家给得多一点,但没想过周予缜给了她那么多。

  爬起来之后给她妈和弟弟打了一万块钱生活费,又拿两万还债,才下楼给自己弄了点吃的。

  看看卡上的七万块钱余额,怕亲戚们以为她发财了,撒开脚丫子找她要钱,就忍着没去动剩下的钱。

  楚悠正吃着泡面,一楼的固定电话响了。

  她捧着泡面端下楼,“你好,这里是楚家白事会。”

  电话那头传头崩溃的哀嚎声,像从地狱里发出的一般。

  楚悠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你好。”

  电话好像被转交了,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你好,我、我儿子刚卧轨了。别的大了不肯来为他收尸,你能不能过来帮忙,我会出双倍的钱给你,求求你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不想他生日在外面过。”

  楚悠的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在哪一段铁路?”

  “刘家口。”

  “行,等我一个小时,我马上过去。”楚悠挂上电话,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大晚上拎着麻袋去荒郊野外,铲被碾成肉酱的尸体?

  喵了个咪的,她的小日子太有追求了。

  但答应了,她也不能反悔。

  楚悠草草吃完泡面,就跳上车,往跟人约好的地方开车。

  **

  刘家口是一处很荒凉的铁路,平时几乎没有人烟。

  除了高铁会来这里,连铁路环卫工都不一定打扫这一段铁路。

  这死者死的决心是有多大啊?

  非得用这么惨烈的死法不可。

  楚悠边想边把车停下。

  车灯划过的黑暗里有个瘦削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见楚悠下车,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他约的大了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楚小姐?”

  “我是。请问大哥怎么称呼?”

  “我姓刘。”

  “刘哥,你好。事发地离这里远吗?”

  “有两公里的路程。”

  “孩子的身体收了多少了?”

  刘哥的身体一僵,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哽咽道:“头和下半身的收了,还有其他的找不到。”

  “那你等等。”楚悠转到后备箱拿了两个便携式的强光大手电筒、铁铲、麻袋和手套,又背了一个背包,“刘哥,走吧。”

  “谢谢,谢谢你。”

  “不客气。天气还挺冷的,咱们不能让孩子在外面过夜。”

  刘哥擦了擦眼泪,用力地点点头。

  ……

  铁路上是没有车道的,楚悠和刘哥徒步走到事发地。

  初冬的夜里硬生生地出了一身汗。

  手电筒的亮光扫到铁轨上暗红的血迹,刘哥跑了过去,“小楚,血怎么收?”

  楚悠看了看已经渗入铁轨和地里的血,说道:“刘哥,你要想收,就抓把土意思意思。其他的我们仔细找找。”

  刘哥倍受打击地点点头。

  楚悠在过来的路上询问了刘哥一些情况,可以确定那孩子是被高铁轧到上半身了。

  上半身被碾成肉酱的可能性很大,这次过来找很可能会徒劳无功。

  但她不能这么跟一个刚失去孩子的父亲说。

  无疑是在人家的伤口上再捅一刀。

  楚悠问道:“刘哥,你把孩子的身体详细告诉我一声,这样我心里有个底。”

  “小伟的眼睛和手臂没找到,脖子、脑袋、腰部以上都找到了。你说眼睛这么小的东西,还能找到吗?”

  “先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了。”

  “哎哎。”

  两人找到半夜,找得都迷糊了。

  刘哥一边擦眼泪,一边捡起地上的玻璃珠,“小楚,你看这是不是孩子的眼睛啊?”

  楚悠赶紧凑过去看,发现是玻璃珠,“刘哥,你先休息吧。我再去看看。”

  两人沿着事发的铁轨段前后两百米来来回回地走,终于在一棵十几米高的树上看到了一对手臂。

  手臂被血和其他杂物弄得脏兮兮的。

  刘哥的情绪很差,根本不可能爬树。

  楚悠只能咬咬牙,撸袖子爬上去了。

  她一边爬一边想,她需要招个男小工,爬树、扛麻袋这活都扔给小工干。

  **

  把小伟的手臂、眼睛都找到之后,楚悠开车带着刘哥回到刘家。

  刘家住在城郊的小平房里,亲戚、邻居把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看到刘哥和楚悠下车,都知道楚悠是刘家请的大了,热情地招待了楚悠。

  楚悠简单地洗漱,吃过刘家的素斋之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给孩子清洁身体、换寿衣由父母来做是最好的,但看刘哥和他媳妇的样子,她也就亲自上了。

  小伟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肤色白皙,长相也好看。

  这样的男孩子在学校应该很受欢迎,怎么就想不开死了呢?

  有什么事非得用死来解决?

  楚悠收起心神,给小伟洗好澡,给他换了身新衣服,然后让刘哥过来搭把手,把他放进棺材里,开始停灵。

  

第四章偷纸人的小乞丐

  在停灵期间,楚悠给殡仪馆和李萌萌打电话,让殡仪馆开车过来,也让李萌萌送纸人、纸马过来。

  楚悠放下电话,跟刘哥说道:“刘哥,下午抬棺上路你这边有安排吗?是要8个人,还是4个人?要是这边出不了人,我帮你安排人抬棺。”

  旁边的邻居说道:“我们这么大帮人出8个人还是可以的,小楚你就不用操心这个了。”

  “那行。刘哥、刘大嫂,你们好好跟小伟处处,等到吉时我们再起棺送他走。”

  刘哥和刘大嫂哽咽地直点头,半句话也说不出。

  楚悠等李萌萌过来之前,她约的和尚到了。

  和尚给小伟诵《往生咒》和《地藏经》。

  楚悠在和尚的诵经声中睡了过去。

  她想刘家这次的白事办得还算可以,有这么多亲戚、邻居搭把手。

  遇到孤寡老人的才算麻烦。

  她一直睡到李萌萌送纸人、纸马过来才醒。

  李萌萌看着盖着白布的身形和灵堂上的照片,收起了咋咋呼呼的性子。

  “怎么是个孩子?”

  “我没打听。我看他家挺困难的,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的纸人纸马钱收少一点。”

  “日行一善嘛,我明白的。更何况,你才刚帮我挣了一笔大的。”李萌萌傻乎乎地说道。

  周家的丧事她也赚了一万多,这个月的收入已经达标了,完全有心情助人为乐。

  楚悠拍了拍她的脑袋,她就喜欢李萌萌这种性格。

  **

  下午五点,殡仪馆的车如约到了。

  楚悠指挥着众人提着纸马、纸牛、纸人、白布引路,绕了房子三圈后,又根据刘哥的说法去了小伟最喜欢的地方转了一圈,才将棺材送上殡仪馆。

  楚悠和李萌萌开车过去,刘哥、刘大嫂和亲友、邻居们也坐车过来了。

  又忙碌了一阵,才定了火化时间。

  后面的事则由殡仪馆的人处理,也让远在外地的亲属能跟孩子见上最后一面。

  楚悠和李萌萌拿着钱就回家了。

  到家后,李萌萌就拖着楚悠到她的花圈店去了。

  李萌萌:“你是不是又想啃泡面?”

  楚悠挠挠头,“不吃泡面,能吃什么啊?这几天累死了。”

  “以后来我家吃,别吃那些垃圾食品,小心你的心肝脾肺肾都成泡面了。”

  “真的?那我就不要脸地来蹭饭了。”

  “少不了你吃的。”李萌萌气哼哼地去厨房忙活开了。

  楚悠就坐在店里拿起李萌萌没有扎完的纸人扎了起来。

  他们所住的这条街是扬城的老城区老街,这条街除了她家专做白事的店铺之外,就是花圈店、寿衣店、棺材店、墓碑店等等。

  反正都脱离不了白事所用的东西。

  也许是怕晦气,这里一直没有被纳入开发区内。

  因此,这里虽然离市中心不远,但也没什么人光顾。

  这条街的人基本都有一栋小楼,上面住人,下面开店,每天吃住都在同一栋楼里。

  楚悠以前不住这边,她家在扬城还有别的房子。

  平时偶尔会过来看她爸,对这条街的人的印象仅仅是脸熟。

  正式接手她爸的业务之后,才跟周边的邻居熟了起来。

  李萌萌也是这几个月熟起来的。

  李萌萌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接了家里的花圈店,基本没有什么朋友。

  她之前以为楚悠这种高材生肯定眼高于顶,根本不会搭理她这种学渣。

  没想到,楚悠不但对她很好,平时有什么好事也会捎着她,让她赚了不少。

  因此,就算楚悠比她还小一岁,她也很听楚悠的话。

  两人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就爱窝在李萌萌的店里扎纸人、做花圈、剪纸花什么的。

  楚悠扎完两个纸人之后,李萌萌就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桌了,“悠悠,过来吃饭了。”

  “好咧。”

  楚悠放下手里的活就往后厅走去,也不担心店门不关会被人偷东西。

  没哪个贼这么心大,都来偷白事的东西。

  **

  事实证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楚悠和李萌萌正吃着饭,就听到外厅有悉悉数数的声音。

  两人端着饭碗出来,正好看到一个矮小的人抱着楚悠刚扎好的纸人外往跑。

  楚悠和李萌萌面面相觑了片刻,这是追还是不追?

  好纠结啊。

  楚悠还没纠结完,李萌萌就扔了碗和筷子,撒丫子就狂奔。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姑奶奶我扎纸人辛苦啊,连纸人你都要偷!你爸爸妈妈怎么教你的?”李萌萌一边跑一边喊。

  楚悠见状也麻溜地扔了碗筷,从另一个方向包抄。

  那小家伙扛着纸人边跑边刺激李萌萌,“追我啊追我啊,我就偷你的纸人怎么着?谁让你先做死人生意的!”

  小家伙话音刚落,就撞到了一个人。

  楚悠一手顶着小家伙的脑袋,“还跑!”

  小家伙:“……”

  ……

  楚悠与李萌萌吧唧吧唧地吃着饭,故意凑到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家伙面前吃。

  小家伙板着一张小脸儿,根本不理她们。

  不一会儿,肚子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楚悠扳过脏兮兮跟小乞丐差不多的孩子的脸,“说话!”

  小乞丐依旧不理她。

  李萌萌的脾气比较火爆,想到被小乞丐拧烂的纸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上来就跟了小乞丐两个耳光,“说不说?!不说我弄死你!”

  “呸!”小乞丐朝李萌萌吐了口唾沫。

  “你个小兔崽子,今天我不把你抽成一个陀螺,我就不姓李!”李萌萌气道,抬手就要打。

  小乞丐连忙缩了缩脖子。

  楚悠见李萌萌来真的。

  照李萌萌这个力道,非把小乞丐打蒙了不可,连忙拦住她。

  李萌萌不解,“悠悠,你干嘛呢?”

  “打他也没用。还是我来吧。”

  李萌萌哼了一声,也没再坚持,端着碗去厨房洗了。

  楚悠居高临下地看着倔强的小乞丐,“你的同伴死了?”

  小乞丐扭着一张脸,不说话。

  楚悠继续道:“你不配合那就算了,让你的同伴发臭被老鼠和蚂蚁咬得血肉淋淋的。活着的时候是个被人看不起的乞丐,死后也不能入土为安。你们的命,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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